這是什麼話？

    又是什麼回答？

    他明明可以繼續保持沉默的！

    到底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？

    肖溪聞言，「噗嗤」一聲笑起來，「哦哦，湯圓和糖豆喜歡她呀？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

    「蘇工你這人真有意思呢。我問的是，你喜不喜歡她？你卻說湯圓和糖豆喜歡她，答非所問嘛。如果實在不想回答，你可以不回答我的。我只不過隨口一問。」

    說完，肖溪轉身就走。

    身體先於意識，蘇鷺天蹙眉握住她的手腕，「去哪兒？」

    回頭，肖溪看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。

    觸電般，蘇鷺天收回手。

    肖溪無比確定，沒有一刻比這一刻更加的確定，他對自己有好感。

    一定的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只是什麼呀？

    只是，不行呀。

    垂下眼睛，她說道：「我走了。今天真的對不起，是我太任性了。嗯，你就當我腦子一時秀逗了。拉着你一起瘋真的抱歉。蘇工，你女朋友看上去很好，也很喜歡你。你不也說，湯圓和糖豆很喜歡她嗎？那真的太好了。我祝福你們。」

    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堆話，說完了，肖溪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都說了些什麼。

    反正，亂七八糟的。

    反正，怎樣呢？

    就這樣吧。

    蘇鷺天自嘲一笑，淡聲回答：「嗯，謝謝你。」

    肖溪張張嘴，手機響起。

    想要逃避，她掏出手機。

    看着來電人，舔了下唇，當着蘇鷺天的面接起。

    「餵。」

    「溪溪！謝天謝地！溪溪你終於接電話了！」

    手機那邊，傳來楊晨激動的聲音，甚至有些語無倫次。

    「溪溪！溪溪！求你別掛我電話！對不起！對不起！我媽，我不知道我媽她……對不起！如果她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，我替她道歉！溪溪！對不起！你別掛我電話好嗎？」

    肖溪嘆息一聲，看着蘇鷺天，對着手機那頭的楊晨說，「知道了，我們見一面吧，我在素莫湖這邊。」

    「好好好！溪溪！你等我！我馬上過去！我離那裏不遠！我馬上！」

    「嗯，好，你慢慢過來，我等你。」

    掛斷線，肖溪晃了晃手機，「我男朋友要過來了。」

    蘇鷺天冷笑一聲，擦過她身邊就走。

    才剛走出去兩步，就無法再動彈。

    震驚！

    他整個人震驚在原地！

    身體僵硬，僵硬到不行！

    慢慢的，垂下眼睛。

    眼底，是自己腰上，緊緊纏着的手臂。

    肖溪貼在他背上，第一次，這麼近。

    近到，她聞見他身上，古龍水的清冽味道，還聽見了他的心跳聲。

    她知道他被嚇到了。

    何止是他？

    她自己也被自己給嚇到了。

    她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。

    又，何止是他呢？

    她也緊張到手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。

    這個反應，這個決定，好像就是一秒鐘之內下的。

    完全沒有任何的預兆，更加來不及多想。

    抿了抿唇，肖溪低低的女聲從他身後響起。

    「抱歉，就這樣待一下，一分鐘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

    「對不起，蘇鷺天。我……對不起。」

    蘇鷺天聽懂了肖溪的話。

    雖然她好像什麼都沒說，但是他懂了。

    這不是一場暗戀，這又是一場暗戀。

    只不過，是雙向暗戀。

    參加暗戀的是兩個人。

    他們都對彼此有感覺，卻又知道，這種感覺是不對的，或者說，不行的。

    肖溪沒信心，蘇鷺天又何嘗對自己有信心呢？

    也是為了彼此好，所以他們不曾捅破這張窗戶紙。

    一分鐘後，肖溪放開手。

    「別回頭！就這樣！我有話說！」

    蘇鷺天沒回頭，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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