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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了。
所以趙將軍平日裏對於這個嫡母也只是出於孝道的恭敬罷了,對於趙老夫人的抱怨,是一隻耳朵進、一隻耳朵出。話說得重點、刺耳點的,就推說累了、練武、有事,扭頭便走,喊都喊不住。
氣得趙老夫人捶胸、拍桌子、砸東西的大罵,可也只在院子裏罵罵。之前也在宮裏說過,反被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勸了回去。
說是趙將軍辛苦,又是一介武夫,自然心思沒那麼細。總體聽來,也沒做出什麼忤逆不孝之事。為了官家、為了江山社稷,而且都已經過了耳順的年紀,還有什麼放不開的?兒孫自有兒孫福,就不要多管了。
把趙老夫人又氣得不清,當場不敢發作,只能說是,回來後衝着趙夫人發飆。
趙夫人的性子大大咧咧,作為太守么女,打小也是慣着寵着的。嫁給趙將軍後,趙將軍這才開始象春雨後的竹筍,一個勁地往上躥。婚後十幾年後,這才接了鎮國將軍的頭銜搬過去住的。
所以不賣這個賬。當場就頂了回去後學着趙將軍的樣子,推說頭疼就走,氣得趙老夫人病了。病了幾天,只見大夫、不見夫妻二人,從此也就消停了不少。可時不時還是會刷點存在感,鬧鬧小脾氣。
趙夫人叫退了旁邊多餘的丫鬟,跟着希寧說起這些陳年舊事,說到如何頂着趙老夫人,把希寧說得都樂了。
趙夫人還活靈活色,把趙老夫人裝模作樣和氣得砸茶杯的樣子演繹出來。
希寧舉着羅帕,捂着嘴直笑「母親如果不當鎮國將軍夫人,可以去茶館裏說書,保證天天客似雲來,滿堂喝彩。」
「什麼時候你也學得牙尖嘴利的。」趙夫人笑着伸手,輕輕捏了捏她的臉。
「還不是隨了母親的,只不過才剛隨了個皮毛,我可還沒這本事,能把祖母說到去宮裏對着兩位最貴的人訴苦。」希寧打着趣。母女兩個笑得樂不可支。
「好了,夫人,該讓小姐喝燕窩,這都溫了許久,再放着可就要變稀了。」在旁邊坐在小矮凳上做針線的李嬤嬤笑着站了起來,去暖盒裏取燕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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