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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對旁邊候着夏樹說「去阿葵那裏,叫她把所有人都叫起來,拿上可以拿上的武器,去雪梅院。」
轉而又對左衛門說「你帶人在門口守着,如果有人來叫門,不要開門。不要承認有人進莊。」
「是!」左衛門半跪接命,隨後帶着不安「可小的從來不說謊,也發誓不說謊。」
希寧翻了翻眼睛「那就叫別人說,那就不算你說謊了。」
左衛門大悟「對呀!」站起來後,飛快地朝大門去。
看着尊子有條不紊地安排着,讓慌亂中的眾人稍微安穩了點。
奴僕們小心地抬着藤原道長出去,而四個公子隨行護送。
看到六哥還在那裏抹鼻子,希寧走過去將手中包着棉套的手爐遞給了他「冷了吧,暖下手。你是藤原家的兒子,看看哥哥們,也差不多時間是個男子漢了。走!」
六哥吸了吸鼻子「嗯~」跟着她一起走了。
其實真的不想管這個六哥,為了往上爬,當了倫子夫人的兒子,可畢竟是一個娘肚子裏出來的。有些事還真說不準,就連比六哥聰明的三哥都騙得當了和尚,騙這個傢伙認其他夫人當媽,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到了雪梅院,阿玲已經將東西準備了大半,還在忙碌地湊。
夏樹倒上熱水,希寧去洗手「將衣服弄開,脫不了就剪去一邊。」
四個年長點的哥哥七手八腳的,平日裏他們都是別人伺候的,也沒出去打過仗,手忙腳亂也是正常。
最後還是隨行的帶刀家僕上前,熟練地將臃腫寬大的朝服用小刀割開,露出中着箭的傷口。
見五小姐拿着小刀,刀尖在蠟燭上燒着。貼身侍衛忍不住問「要不要在下為大人療傷?」
「不用!」希寧專心致志地看着刀尖在火上燙紅「你知道,箭在心脈附近。如果我父親死了,你可就要引咎自殺了。還是我來,留下你的命,可以去為道長大人報仇。」
目前武士道精神還沒到變態的地步,可為主而死已經有了雛形。
侍衛一聽,頓時感動異常「是,尊子小姐。」
希寧頭一側,壓低聲音「去幫忙壓住,嘴裏咬個布條什麼的。」
這樣的話,就不會因為疼痛大喊大叫,會讓人感覺是恥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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