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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個。
但這可是個傳教的好機會,老和尚清了清嗓子,瞬間老淚縱橫,「天可憐見,如來顯聖了,阿彌陀佛,這是個幸運兒,得到了如來的救贖,在未來的路上,一定能走向那極樂世界……」老和尚滔滔不絕地說着,與禪唱相融,字字落入這些罪人的心中。他們皆聽得動容,開始趴伏在地上,爬向那金光大放的大日如來。
一時間,佛塔內響起了整齊的念經聲,所有人都在和着禪唱念着一些玄奧的經文,讓整個佛塔顯得更加神聖,最為奪目的還是那大日如來,他身托大日,金光閃耀,掌心上托着張月,嘴唇微微顫動,仿佛是在親自給這個被天選中的人度法。
時間撥回到三年前……
桃園內,武倥吐出一口濃重的酒氣,張月有些嫌棄的捏了捏鼻子。武倥見狀,不齒地笑道:「裝什麼優雅?自己不也和我一樣渾身酒味兒嗎?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。」
張月沒有發作,只是淡淡地說道:「這是風度。」
「唉,這裏又沒有女人,跟我還談什麼風度?和我在一起,你要放蕩不羈愛自由,懂不?來來來,把衣服脫了,穿着衣服能有什麼快感。」說着,武倥伸手便要去脫張月的衣服。
張月也不知道是喝醉,亦或者怎麼回事,竟然沒有阻止,任由武倥把自己的上衣脫了,露出並不精壯,但卻足夠結實的上半身。
武倥捏了捏他的胸脯和小腹,說道:「這鍛煉的可以啊,我以為你們這些精修靈魂力的人都是軟架子,這肌肉挺硬實嘛!」
張月拍開武倥亂來的手,說道:「你脫我衣服就是為了摸我?」
武倥撇了撇嘴,「都是男人,計較什麼?大不了我也脫了,主要是太熱了,看你穿的那麼多,我自己都熱。」
兩個人光着膀子,靠在一起,一缸接一缸桃花釀往嘴裏灌,也不乾杯,只是一邊喝一邊聊天。
「還有什麼要說的?沒有我就走了。」張月估摸着時間,感覺應該已經快日出了,他還要去晨練,可不能遲到。
武倥拉住了他,「急什麼,還沒說完呢,來來來,我教你一個法門,可以保護你。」
「嗯?」張月有些好奇地看向武倥,只見這個傻大個下意識地抓了抓後腦勺,那樣子似乎是在抓頭髮,但他很快又變成了抓腦袋。
「看好了啊!」武倥笑了笑,另一隻手伸進咯吱窩裏,猛地一拔,竟是拔下一根腋毛。
張月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,他突然不太想認識這個傢伙了。武倥沒好氣地說道:「我有什麼辦法,我全身上下就那裏有毛了!」
「嗯?」張月下意識地看向武倥的襠部。
「媽的,你讓我抓那裏的毛?你是不是想坑我!」武倥氣急敗壞地踹了一腳張月,後者笑着躲開,不再打趣,而是認真地看武倥施法。
武倥對着那根捲曲的腋毛,輕輕一吹,輕喝一聲,「變!」只見一個武倥憑空出現在兩人面前,傻傻地笑着。
張月黑白瞳睜開,定睛凝視這個武倥,很快就發現了不妥,「沒什麼用嘛,一眼就看穿了。」
「你滾蛋!你那眼睛不能算?我告訴你,我這個分身放在其他地方,絕對可以以假亂真。」武倥擋住張月的眼睛,沒好氣地說道。
張月看着這個分身,若有所思。
「嘿嘿,是不是很實用,來來來,我給你傳功,這樣你就學得快了。」
「好,怎麼傳?」
武倥沒有說話,而是直接把張月拉了過來,額頭靠了上去,靠在張月的眉心。這場景,不得不說有些詭異的曖昧。張月和女生親近怪了,畢竟身邊有個顏夕,但和男生這樣親近還是第一次。這聽上去,的確很奇怪,卻是事實。
當然,張月沒有多想,只是細心地接受着武倥傳來的知識,心中竄起那一點點奇怪的念頭也很快就消散了。
……
禪唱持續了很久,張月渾身沐浴着佛光,一時間有股神聖的味道,竟是壓了老和尚一頭。
「倒真的是個有佛緣的孩子。」老和尚念叨着,乾枯的嘴唇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。
張月被如來放下,他趴伏在地上,直到如來雕像恢復到原來的樣子,他才緩緩地直起了腰,臉上依舊虔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