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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「你就不知道讓着朕?」鳳漓說的小聲。
等到奚雲妝恢復平靜,這才抬起頭來了,「快到了用膳的時間了,朕可不留你了,你還是到皇后那裏用膳吧,若不然,攝政王得拿着刀來見朕了。」鳳漓打趣的說道。
從表面,任誰也看不出鳳漓的心思,現在的他,是越發的懂得隱忍了。
「皇上還未與臣婦解惑。」奚雲妝今日的目的可不是為了給鳳漓下棋,雖然這麼問,似乎有些不妥,不過,不穩也不好。
鳳漓卻笑了,「你與攝政王皆無忤逆之心,朕又何須震懾?攝政王本就無心朝政,朕何苦多此一舉。」奚雲妝的意思,鳳漓自然是懂的。
這話,奚雲妝也只是信了八分,但是,鳳漓能這麼坦然的說,至少明面上不會袒護,那就夠了。
得到了鳳漓的話,奚雲妝自然也不會久留。
等奚雲妝走了之後,鳳漓才拿起剛才的白子,好像只有這樣,才能感覺到她指尖的溫暖。
鳳漓揚起頭,他自己知道,他有私心,也或許只有奚紅瑜有難,自己才能讓她多關注一點,身為皇帝,如此卑微,也或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。
「皇上。」看着鳳漓想的入神,公公趕緊在一旁提醒,鳳漓這才回過神來。
「去安嬪宮裏用膳。」鳳漓說着就站了起來,手中的白子瞬間滑落,他卻沒有低頭再看一眼。
奚雲妝看着時辰還不算晚,索性就留在奚紅瑜的宮裏用膳了。
左右這也是鳳漓下的命令,奚紅瑜宮裏至少有伺候的。這也算是告誡眾人,皇后的地位,並非是誰都可以動的了的。
意嬪得知鳳漓下命令,竟然給奚紅瑜的宮婢都放了回去,心中惱火,本想與安嬪商議,可誰知道,去了之後,得到得回答竟然是皇上在這裏用膳,不便被人打擾,只能退了回去。
奚雲妝與奚紅瑜還是王文繡在一起用膳,宮婢伺候安逸,竟然如此時並未出事一般。
「今夜恐不會太平。」奚雲妝用完膳後,不由一笑。
奚紅瑜心中瞭然,有人想要搓她們的威風,自然不會讓她們有翻身的機會。
「過幾日便是我婆母的壽辰了,她們恐怕也不會放過。」奚雲妝似乎已經料定說完,就聽到外頭一陣腳步聲。
下頭有人來報,說老太太病重,恐怕撐不過今夜了。
這是奚府的人送來的消息,其實,就在奚雲妝過去的時候,就已經發現了,老太太其實已經不行了,也就這一兩日的時間,沒想到這麼快。
可真是巧了。
「我竟讓她給算計了。」奚雲妝突然輕笑一聲,倒不見有絲毫緊張的意思。
「皇后娘娘,水大人帶大理寺的人來了。」宮婢剛稟報完,就看着水似錦帶着一眾人前來。
「參見皇后娘娘,王妃,繡妃娘娘。」水似錦優雅的見禮,應該是能用優雅兩個字來形容。唇間帶着笑意,是一種志在必得的笑容。
「水大人免禮。」奚紅瑜坐在主位上,微微的抬了抬手。
「皇上駕到!」正在這個時候,意嬪與安嬪跟着鳳漓走了進來。
進來之後,鳳漓是扶着奚紅瑜起來的,見禮的眾人才站了起來。
不過,鳳漓並沒有給奚雲妝一個特別的眼神,而是目光直視前方,讓人看不出他的任何一點心思。
「今日請皇上前來,臣是想就皇后娘娘一事,做一個了結。」水似錦的聲音從容。
得了鳳漓得許可,這才將此事說了出來。
經過調查,那名毒害大皇子的人,是皇后宮中的人不假,但是有一點需要注意。
在梅貴人身邊,又一名可是從雲竿跟她過來的貼身婢女,這忠心自然可表。
而這位婢女進宮自然以宮女的身份呆着,所接觸的人必然也只有宮女太監。而皇后宮裏的小管事太監,與她青睞有佳。其實,對於宮女太監對食,這也並不是什麼秘密。
當日,皇后賜死梅貴人,這宮女也跟着死去,當然這公公也心痛萬分,當下,便做了這樣的決定,那就是陷害皇后。
而放眼後宮,足以能撼動後位的,也只有謀害皇嗣的一個罪名,而長子尤為重要,所以他便對大皇子動手。